A. 大数据推动军事思维更新
大数据推动军事思维更新
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大数据作为一个崭新的技术手段和思维方式,广泛用于国防和军队建设领域,正在对军事思维产生较大的影响。
大数据促使作战筹划方式更新。与人们过去的思维方式不同,大数据强调分析与某事物相关的总体数据,而不是抽取少量的数据样本;大数据关注事物的混杂性,而不追求事物的精确性;大数据注重事物的相关关系,而不探求之间的因果关系。过去,由于可以掌握的数据不足,战争的不确定性很高,指挥员很容易陷在“战争迷雾”之中。而大数据时代不要求准确知道每一个精确的数据,只需了解事物的概略全貌即可。通过相关数据信息的大量积累,而不是某个具体数据的精确分析,从中提炼出事物运行的规律,判断其发展趋势,为作战行动提供便利。例如,2011年美军击毙本·拉登的“海神之矛”行动背后,就是上千名数据分析员长达十年的数据积累。换言之,是大数据抓住了本·拉登。
大数据引领指挥决策方式变革。在战争中,数据组成了战争中的一切要素,大数据的出现必将要求以全新的数据思维辅助指挥决策。指挥员作指挥决策,越来越取决于大量的数据资源,而非经验和直觉的“拍脑门”。只要掌握的作战数据足够庞大和真实,通过深入的数据挖掘,就可以比较准确地得出敌方指挥员的思维规律,预测对手的作战行动,判断战场态势的发展变化。同时,大数据所提供的高速计算能力,也有助于指挥员更加精确而迅速地设计作战行动方案。因此,可以预见,基于数据的定量决策将和基于经验的定性决策同样重要,基于大数据的决策手段将从辅助决策的次要地位上升到支撑决策的重要地位。例如,美国发布的《2013—2017年国防部科学技术投资优先项目》中,就将“从数据到决策”项目排在第一位,凸显了大数据对其指挥决策方式的巨大影响。
大数据带来新的军事安全隐患。在国防和军队建设领域,大数据技术竞争日趋激烈,数字主权和数据安全的重要性急剧上升,为军事信息安全带来新的挑战。随着数据量的爆炸性增长,一方面,数据库漏洞越来越多,可供攻击的目标随之增加,另一方面,隐藏在海量数据中的攻击行为往往难以被及时发现,核心数据的泄露将对国防和军队建设造成致命性影响。例如,“棱镜门”事件引爆的“大数据暴政”,就是最好的体现。在“棱镜”背后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监视帝国”,对我国的军事信息安全带来更大的压力。军事信息安全领域,正在成为继边防、海防、空防、太空之后又一个大国博弈的新型空间。
大数据在军队建设中更加重要。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的国防和军队建设先后经历了零散数据、纸质数据、小规模数据再到目前的大数据等几个不同的发展阶段,数据在其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未来一个时期,应当高度关注大数据技术手段和思维方式的发展变化,不断完善国防和军队建设数据的安全体系,统筹考虑大数据军事运用的战略需求,融入国防和军队信息化建设战略布局和发展规划。特别是加强信息资源开发利用与信息技术自主创新的力度,增强国防和军队建设、战史战例、行动样式、敌情状况、战场环境等大数据研发的支持。积极引导大数据发展方向,充分利用大数据的研究和建设契机,推动我国国防和军队信息化建设向更高层次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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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破解大数据时代的“战争迷雾”
破解大数据时代的“战争迷雾”_数据分析师考试
忽如一夜春风来。一个大规模生产、分享和应用大数据的时代正在开启。
这神奇的大数据到底有什么作用?如何在战场上有效地利用它?笔者走进军队重点实验室——解放军理工大学指挥信息系统学院军用数据与知识工程实验室,带你一探究竟。
破解“数据海洋”难题
数据不断更新,信息快速传递。战场信息和旅、营、连三级指挥数据在实验室屏幕上高速流转,实验室的郝文宁教授边走边介绍:“未来信息化条件下,战场环境日益复杂,基于信息系统的各种作战力量以大空间、多渠道、多方式广泛作用于多维战场空间,引发了数据规模的爆炸式增长。这些数据由于体量巨大、类型复杂,极易使军事指挥决策者深陷‘数据海洋’,从而影响决策水平和作战效能。”
只见郝教授在大屏幕中输入关键字“机动”,数万条相关信息链接立即分页呈现。郝教授解释,这些数据出自各军兵种和作战部队,往往因“条块分割”而导致数据关联判别程度低,难以支撑协同指挥。因此,如何建立全军统一的数据处理系统,是首当其冲要解决的问题。
据悉,该实验室的大数据研究十几年前就已开始。1998年初步实现了军事训练数据的关系化、标准化管理,2000年实现了多节点群联合作战演习的数据同步,2004年首次提出军用数据完整利用链的构建方法,研发了“军事训练数据服务支撑平台”,解决了诸军兵种联合演习数据的远程接入、汇聚等技术难题。
让指挥员“耳聪目明”
信息化战场的指挥员,需要像大公司CEO一样,紧盯着大数据屏幕指挥战争。因此,数据是否精准、正确,将直接影响指挥决策的成败。
走进数据采集处理实验室,各种形状各异的仪器装备让笔者眼花缭乱。随着陈刚教员的指引,笔者看到3个黑盒子,大小分别像一部手机、一个移动硬盘、一个DVD播放器。据悉,这3个不起眼的装备,就是该实验室为解决演习数据采集而研发的“单兵单装定位设备”“手持调理终端”和“北斗数据处理服务器”。这些装备可随身携带,可以实时采集、传输作战单位信息。
如今,该实验室已拥有全军规模最大的军事训练数据资源,正在加速建设全军首个军事语料库和军事训练本体库。“有了准确的战场数据来源,通过数据深度挖掘,指挥员就能快速获取并分析战场感知元素,从中发现作战对手的军事企图和行动规律。”陈刚教员介绍说,依靠大数据作支撑,指挥员在未来战场上将更加“耳聪目明”。
打赢实验室里的战争
战争胜负归根结底是人才的较量。建设信息化军队、打赢信息化战争,迫切需要一大批军用数据与知识工程方面的专业人才。
在中国工程院李德毅院士指导下,数据规划建模、数据挖掘与信息决策、数据可视化、数据质量控制、数据采集处理、大数据技术等6个课程实验室和2个数据工程专修室相继落成,教学内容、环境、手段与作战部队保持高度同步,该实验室已成为我军军事训练领域基础数据研究与服务保障的权威专业机构。
去年6月,该实验室奉命与南京军区某部进行联教联训,该院本科学员申屠钦受命担任作战“参谋”。接到指挥部传来的新指令,他综合运用各种战场数据和决策辅助系统,迅速制作生成一套完整的作战方案。“实施火力打击!”一声令下,指挥车的屏幕上显示出数套发射单元的操作进程,随着一枚枚“利剑”腾空而起,作战任务圆满完成。
大数据的广泛运用,是数据制胜的信息化战争的必然趋势。未来作战,如何利用战场数据支撑指挥员科学决策,是我们必须应对的挑战和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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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大数据时代的军事管理变革
大数据时代的军事管理变革
大数据是信息技术又一次颠覆性变革。随着大数据技术在军事领域获得应用,数据数量、数据分析和处理能力、数据主导决策,将是获得战场优势的关键。在数据领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以模糊胜透明,基本不可能,这将使作战形式发生质的变化。如何以数据为中心精确设计和指挥战争,成为军事管理的新焦点。
管理大师戴明与德鲁克曾同时提出,“不会量化就无法管理”。有了大数据,军事管理者可以更多借助量化,提升管理质量和水平。
大数据坚持管理服务战斗力的原则。管理是为提高战斗力服务的,最高目标就是确保打赢可能发生的任何战争。大数据并未改变这一根本原则,但增加了数据色彩。一方面,数据成为巩固和提高战斗力的重要因素。在新型作战环境下,战场的实时态势信息、作战指挥命令、卫星过境、气象水文信息、传感器信息等,都是以数据形式存在并且传输的。这些不同来源、不同类型的数据是提高战斗力的“生命”。缺乏对数据的有效管理和利用,打赢战争将成为不可能。在不远的将来,数据的积累和运用将成为战斗力的标志。军事管理就是将大数据渗透、应用于战斗力生成、转化和实现的全过程,提高战斗力的整体水平。另一方面,数据本身成为战争的攻防中心。当大数据成为举足轻重的武器,就可能开启一种崭新的战争形态——数据战。这将是一种以数据攻击与防护为基本手段的全新作战样式,它通过掠夺、破坏和摧毁敌方数据资源,化数据优势为战争优势。大数据不但是信息的集成,更是打击手段的综合。在大数据支撑下,跨网攻击具备了实现条件,即使是与互联网物理隔离的军事数据系统,也可能不再拥有绝对安全的保障,数据攻防将会拓展到陆、海、空、天、电等多维空间。这就决定了军事管理必须着眼于打赢未来数据战争需要,努力提高部队数据作战能力。
大数据拓展了军事管理内涵。大数据的现实存在和军事价值,使如何管理大数据成为军事管理必然要回答的问题。数据采集是数据管理的源头。目前,我军数据采集还存在零散多综合少、局部多全局少的问题。需要通过对蕴含军事意义数据的专业化获取,掌握海量数据开发利用的主动权。数据分析是数据管理的关键。目的是从经过整合的、多来源的数据中找出规律,最终实现对数据的有效管控。数据安全是数据管理的底线。既要有效地堵塞国家和军事安全数据漏洞,防止被敌方破坏和获取;又要深度挖掘和全面掌握敌方高价值的数据资源,寻求战时攻击的数据突破点。此外,也要把保护官兵的个人数据隐私提上日程。
大数据创新了军事管理方法。从技术方法看,大数据研发的机器学习算法、图像可视化手段、数据共享技术、人机互动设备等,将极大推动军事管理技术的革新。从行政方法看,大数据带给管理者最重要的机会是更准确地了解和把握部属的需求特征、兴趣爱好、行为倾向等。
管理变革比技术升级更关键。大数据有彻底改变管理艺术的潜力,运用大数据管理应注意以下几点:
树立大数据理念。大数据产生的影响绝不限于技术层面,本质上,它为我们观察世界提供了一种全新方法。我军与外军的差距,除了装备,还有管理上的代差。其原因之一是我军缺乏以数据为基础的管理。而未来军队的进步,正赖于建立这种精确的管理体系。数据才是管理的根本,每个管理者都应有这样的意识和观念。但也要警惕泛大数据化,提防什么事都穿鞋戴帽,冠大数据之名,却无大数据之实。
实施大数据战略。要站在战略的高度,以全面、前瞻的思维和方法来应对大数据。加强顶层设计。可在加强大数据资源的深度开发利用与大数据技术自主创新方面进行调整,尽快提出大数据发展战略,理清思路,明确任务。统一数据标准。为保证部队现有和潜在用户都能发现数据,应尽快制定数据标准,保证大数据的可视化、可获取和可利用。实现共享应用。所有数据都要能在全军范围应用,既满足于预期的用户及需求,也能用于预期之外的用户及需求。
研发大数据技术。大数据研发的重点,是发展前沿核心技术,以满足搜集、存储、管理、分析和共享海量数据的需求。我国在海量数据分析、大数据处理、分布式计算、数据可视化等一些大数据关键技术上,还存在不小的差距。可如果盲目地在军队中引进和使用国外的先进技术,无疑会威胁国家和军队安全。所以要下大力研发我国我军的大数据技术,把“数据主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为实现强军目标提供坚强的技术支持和安全保障。
D. 应对大数据,人才要先行
应对大数据,人才要先行
继物联网、云计算之后,大数据在众多领域掀起变革巨浪,成为当前信息产业最受关注的技术之一。在这场席卷全球的浪潮中,大数据也不可避免地渗入了军事领域,对现代战争作战样式和指挥决策产生深远影响。
虽然我军近年来在作战训练、后装保障等领域的数据建设运用取得长足进步,但离大数据时代对信息化战争提出的要求仍有差距,突出体现在一些基础性根本性问题至今未得到很好解决。譬如,如何高效采集数据?怎样保证各级各类数据的真实性?如何针对不同战争态势有效应用数据等等。探索这些问题离不开高素质人才,换言之,搞好大数据的分析和处理,最缺乏的也是人才。军队人才建设发展必须适应这种变革,培养出一大批军用数据与知识工程方面的专业人才作支撑,才能引领军队大数据建设科学发展。
军地联手共育。数据本身其实没有价值,只有被分析、研究,才有可能产生价值。大数据研究需要数据化专业人才,这不仅要依靠军队自身,还要充分利用地方资源,把军民融合的步子迈开,可由某一高校、某一企业为载体,也可依托专门的培训机构,组成开放式、联盟式的共享机构,以大数据为基础,使众多高校及军队机构共享最新前沿理论、研发成果与实践技能数据。
专业岗位练兵。有计划地设置数据分析管理专门岗位,加强对数据分析处理专门人才的培养和队伍建设,着重培养军事数据整合能力、分析数据背后价值的能力和精确快速行动的能力。迎接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军队各级领导必须高度重视,针对大数据分析和处理人才队伍建设的各种问题,用强烈的数据意识推进人才科学发展,做好大数据的顶层设计工作。
数据平台谋战。加强军事训练领域基础数据研究,做好大数据规划建模、数据挖掘与信息决策、数据集成、数据可视化、数据质量控制、数据采集处理等专业课程的建设,综合运用各类战场数据和决策辅助系统,使大数据与实战无缝对接,实现各级指挥员精确指挥作战。
“胜利向那些能预见战争特性变化的人微笑,而不是向那些等待变化发生后才去适应的人微笑。”战争的较量归根结底是人才的较量,深化军事斗争准备,提高打赢现代战争能力,需要我们切实研究破解大数据人才培养难题,加快打造大数据人才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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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大数据在国防和军队建设中有何作用
大数据在国防和军队建设中的作用:
1、引领军事科研方向。目前,我军科研立项的针对性和科学性还有待提高。采用大数据技术,对国内外、军内外各类信息数据进行综合集成和挖掘分析,不但可以及时发现我们的短板和弱项,还可以全面感知和分析主要国家军事科技发展现状,迅速捕捉研究热点,预测发展趋势,识别潜在的颠覆性技术和迷雾陷阱,为科学立项提供引领,推动军事科研需求生成模式发生重大转变。比如,美国防部技术情报办公室从2011年开始实施的“技术跟踪和地平线扫描”项目,运用大数据技术对全球科学技术活动进行全面感知和深入研判,分析优势差距,从而引领未来科研方向和重点。
2、转变军事科研范式。2007年,计算机图灵奖获得者吉姆·格雷提出,人类科研活动历经科学技术发展之初的“实验科学范式”、以模型和归纳为特征的“理论科学范式”、以模拟仿真为特征的“计算科学范式”,目前正在转向以大数据分析为特征的“数据科学范式”。这种研究范式下,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将全面深度嵌入军事科研工作,以往通过实验或者模拟仿真等方式才能获取的科学结论,未来通过分析挖掘海量数据就能够发现未知规律、挖掘隐藏信息、捕获有价值知识,从而颠覆传统的军事科研模式和机制,形成新的军事科研范式,研究效率也将大幅提升。
3、推动理技融合深度发展。长期以来,我军军事理论研究和军事技术研究如何相互借力补台一直是“老大难”,理论研究缺乏先进技术支撑,技术研究缺少军事理论牵引。调整改革后,从体制上打破了军事理论研究和军事技术研究的壁垒,但要真正实现二者的深度融合,必须通过军事数据的全面共享和高效交互,打通理技融合的信息数据流,构建理技融合的底层通道,有效改变过去二元分立的局面,使数据共享成为军事科研理技融合“落一子而全盘活”的重要突破口。
F. 未来战争 用大数据夺取制信息权
未来战争:用大数据夺取制信息权
信息战打的就是信息流的战争。从整个信息流的转换来看,谁控制了最真实的信息流,谁就控制了这场战争的主导权。夺取制信息权已经成为夺取制空权、制海权的先决条件,是未来战争胜败的决定性因素。
随着信息化不断发展,人类社会已经进入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数据时代”。每天,遍布世界各个角落的传感器、移动设备、社交网络和在线交易平台生成上百万兆字节的数据。美国奥巴马政府甚至将大数据称为“未来的新石油”,谁掌控了数据流谁就将主宰未来世界。众所周知,军事领域一直都是人类最先进科技的实验室,大数据无疑将给未来战争形态带来巨大的改变。
大数据“大”在哪儿
麦肯锡全球研究所对大数据的定义是:一种规模大到在获取、存储、管理、分析方面大大超出了传统数据库软件工具能力范围的数据集合(datasets)。
中科院计算机所研究员王伟平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大数据的“大”,理所当然,首先指的是数据体量空前巨大,远远超出传统计算机处理数据量的级别。
当前伴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迅速发展和互联网的高速普及,信息数据量已由TB(1TB=1024GB)级升至PB(1PB=1024TB)、EB(1EB=1024PB)、ZB(1ZB=1024EB)级,并仍在呈爆炸式地增长。据悉,全球在2010 年正式进入ZB 时代,2012 年全球数据量达到5.2ZB,预计到2020年,全球将总共拥有35ZB 的数据量。有一个形象的比喻可以帮助人们理解这些数据的规模。如果把35ZB 的数据全部刻录到容量为9GB 的光盘上,其叠加的高度将达到233 万公里,相当于在地球与月球之间往返三次。
其次,王伟平表示,“大”也体现在处理的数据类型多样化,远远超出传统数据格式和分析工具能处理的范畴。
以往数据大都以二维结构呈现,但随着互联网、多媒体等技术的快速发展和普及,视频、音频、图片、邮件、HTML、RFID、GPS 和传感器等产生的非结构化数据,每年都以 60%的速度增长。预计,非结构化数据将占数据总量的80%以上。
此外,他认为大数据还要求数据处理的实时性。大数据的数据流往往为高速实时数据流,而且往往需要快速、持续的实时处理,能在第一时间抓住重要事件发生的信息。
如果从军事领域看,指挥控制系统、天基支持系统、信息处理系统,各种侦察、监视、探测系统的信息量越来越大,大数据在指挥机构中的管理也变得空前重要和复杂。如何对海量战场数据进行存储与深度分析,如何判别数据的真实性,数据来源的可靠性,确保数据传输的安全性,是未来战争双方面临的问题。
信息化战争对大数据的要求
军事理论界普遍认为,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信息化战争开始崛起。它是一种通过使用信息化战争武器影响敌方信息与信息系统,保护己方信息与信息系统,从而取得战场信息优势的作战样式。它本质上是通过信息作战手段,以“信息流”控制“能量流”和“物质流”,剥夺敌方的信息优势、保持己方的信息优势,从而夺取战场制信息权。
军事评论员宋忠平向《中国科学报》记者解释,传统的信息战包括了网络攻防战,常规作战中的干扰与反干扰,还有刑侦系统下的侦测与反侦测等内容。“信息战打的就是信息流的战争。从整个信息流的转换来看,谁控制了最真实的信息流,谁就控制了这场战争的主导权。”宋忠平说,“夺取制信息权已经成为夺取制空权、制海权的先决条件,是未来战争胜败的决定性因素。”
但他也表示,传统信息战在处理信息以及数据方面遭遇到了各种挑战。首先是传统信息通道有限,无法一次获取大量信息。同时,不仅仅是数据量大幅增加,数据形式包括了战场感知数据、影像、视频情报等各种类型,仅仅依靠现有信息技术,不能及时高效地分析和处理这些数据。
据报道,伊拉克战争爆发当日,美军驻卡塔尔和科威特前进指挥所由于无法处理保障机构提供的海量数据,不得不关闭设备,从而造成指挥所与部分突击方向的通信联系几乎中断。
此外,宋忠平指出,传统信息系统的数据分享能力比较弱。“传统战争是一种离线状态下的作战方式,上级给下级分配任务,并在离线状态下执行,最后向上级汇报一个战果。而且命令一般只能管一个军一个师,因为他们往往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作战单位。这也导致了相关部门往往各自为营,影响协同作战的效率。”
在这样的背景下,信息化战争对大数据传输、存储、分析产生了特殊的要求。
首先是数据处理的实时性要求。信息化战争中产生的海量数据最终要汇集到各级指挥中心和处理中心,这些数据源源不断地从各种传感器、情报机构以及信息中心传输汇聚到一起,要对这些数据进行实时处理。宋忠平认为,战场所有信息哪怕是一个单兵的信息都需要通过大数据传到指挥控制中心,以了解前线情况,特殊状况下甚至可以对某个单兵的装备下达命令。因为,他可能正处在最有利的地形,可以获取最大的优势。
其次是数据融合。宋忠平提出,通过使数据链的连路拉短,以前需要四至五级的管理才能下达命令,未来可能只需要三级管理完成,这样才能有助于一体化作战,而不是各个军兵种单独作战,随时随地调整作战指挥。
此外,在他看来,大数据时代,信息防御难度尤其加大,对于数据安全要求更高。一般而言,信息化战争对数据传输的信息安全要求主要体现在解决防窃听、抗干扰和防止虚假信息欺骗的问题上。未来恐怕需要一套新的防御机制,以确保信息安全。
由此可见,在大数据时代的信息化战争中,各国军事体系的对抗将在更大程度上依靠各种军事信息系统、软件和数据,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为正确的决策、指挥和控制提供正确的信息。而使信息实现快速合理分发的前提,是要有对数据的统一调度和管理,让最即时的战场信息传递到最迫切需要的部门。随着战场数据量的增大,高效存储与分析海量数据,从数据中发掘敌我态势的变化,预测出最合理的作战方案,使海量数据更好地为信息化战争服务是军事大数据处理的目标。
军事数据挖掘面临挑战
不过,王伟平指出,大数据时代面临的一大挑战是信息的价值密度低。无论是分析人员还是智能系统都需要“大海捞针”,从海量数据中找到有用信息。“这也充分体现了数据挖掘的重要性。”他强调。
数据挖掘是一个在海量数据中利用各种分析工具发现模型与数据间关系的过程,它可以帮助决策者寻找数据间潜在的某种关联,通过发现被隐藏的、被忽略的因素,就能够在数据存储和管理过程中,挖掘出重要的情报信息,作为决策和行动的依据。
据宋忠平透露,在“9·11”事件发生前,情报研判人员是掌握了大量数据的,但却忽视了其中有价值的情报。
因此,在“9·11”事件之后,美国国防部高级项目研究在次年的技术年会上,阐述了如何在统一集成的数据库中应用数据挖掘技术。
所谓新的数据资源就是“交易空间”。如果恐怖分子要计划、执行一次恐怖活动,他们必定会在信息空间留下某种“数据脚印”。也就是说,他们需要“交易”。这种交易的数据记录,可以是通讯、财务、教育、医疗,也可以是旅行、交通、出入境、房屋等等其他一切数据记录。美国正是在“交易”空间中应用数据挖掘技术,从而发现和追踪恐怖分子的。
据了解,2002年,阿富汗境内的大毒枭准备为基地组织等恐怖分子提供资金时,美军的情报分析人员正是通过数据挖掘,把作战方案库里的数据与有关基地组织情况库里的资金数据进行实时、自主关联,从而指导美军先敌一步采取行动。
那么,如何从技术上提升数据挖掘的能力。王伟平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在入口处对数据质量进行把控是非常关键的。也就是说,数据准备是数据挖掘的重要前提,因为它直接影响到数据挖掘的效率和精准度。“如果质量参差不齐的数据统统进入通道,便很难再对质量不高的数据进行处理,他们将对有用信息造成严重的干扰。”
简言之,在数据准备阶段,需要对数据进行清洗,其次,选出需要分析的数据,缩小处理范围。而在数据预处理阶段,包括了消除重复数据、消除噪声、遗漏数据处理、数据类型转换等,目的是把数据处理成适合于数据挖掘的形式,并在数据选择的基础上对挖掘数据作进一步的约简减少内存资源和处理时间,使挖掘更有效。
未来战争形态将发生改变
奥巴马政府于2012年3月29日发布了《大数据研发倡议》(Big Data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Initiative),将大数据研发提升为国家政策。而美军大数据项目正是美国国家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据了解,美国国防部及其下属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现有的大数据项目共有10个,其中,数据到决策、网络内部威胁、影像检索与分析、X-数据项目等是具有代表性的。
最重要的数据到决策项目,主要指的是通过各种新途径充分利用海量数据,整合感知、认知和决策保障系统,以创造一种真正自主的系统,使之可以自主机动作业并作出决策;网络内部威胁项目目的是通过采用新式网络威胁判断技术,提高探知网络刺探活动的精度、频度和速度,从而及早暴露和防范对手的破坏活动,并提升己方的网络安全水平;影像检索与分析项目一旦取得成功,分析人员将能从海量视频库中快速、精确地检索特定的视频内容,由此便能充分、高效地挖掘影像中隐藏的有用信息; X-数据项目主要是通过开发大容量数据分析所需的可扩展算法, 以便处理分布式数据存储库中的不规则数据。通过开发高效的人机互动设备和可视用户界面技术,以便在多样化任务中更好、更快地执行操作。
有了大数据项目的实施和实现,未来战争可能发生革命性的变化。
宋忠平认为,大数据最重要的价值之一是预测,把数据算法运用到海量的数据上来预测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因此,未来战争的指挥决策能力可以产生很大的飞跃。
他向《中国科学报》记者举例,早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美军战前利用改进的民间兵棋,对战争进程、结果及伤亡人数进行了推演,推演结果与战争的实际结果基本一致。而在伊拉克战争前,美军利用计算机兵棋系统进行演习,推演“打击伊拉克”作战预案。随后美军现实中进攻伊拉克并取得胜利的行动,也和兵棋推演的结果几乎完全一致。至此,作战模拟已经从人工模式转变为计算机模式。
“依托大数据和云计算平台,战前的模拟推演,从武器使用、战争打法到指挥手段,都可以清晰地显现,作为战时决策的依据。”宋忠平说,“一旦发现作战计划有问题,可以及时调整,以确保实战伤亡最小并取得胜利。”
其次,数据的融合有望打破军种之间的壁垒。大数据可以解决军队跨军种、跨部门协作的问题,真正实现一体化作战。
除此之外,宋忠平认为,大数据可以改变未来的战争形态。美军尤其追求大数据支撑的拥有自主能力的无人作战平台。例如,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无人侦查机“全球鹰”,能连续监视运动目标,准确识别地面的各种飞机、导弹和车辆的类型,甚至能清晰分辨出汽车轮胎的齿轮。宋忠平指出,无人机能否做到实时地对图像进行传输非常关键。目前,美国正使用新一代极高频的通讯卫星作为大数据平台的支撑。
未来,无人机甚至有可能摆脱人的控制实现完全的自主行动。美军试验型无人战斗机X-47B就是这一代表,它已经可以在完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自动在航母上完成起降并执行作战任务。
“全球鹰”无人机
延伸阅读
从数据到决策
信息系统的信息处理速度、目标态势获取时间、决策周期以及快速响应时间决定着军事行动的成败。在大数据背景下,加快战场信息流转,缩短“从传感器到射手”的周期,实现“发现即摧毁”的作战目标,成为信息系统建设必须解决的首要问题。因此,“数据到决策项目”成为了美军大数据项目中最为关键的一个。目前,美陆军已经提高了对海量信息的融合处理能力,正在建设的智能化作战决策支持系统也取得了一些成果。
美陆军分布式通用地面系统
2012年底,美国陆军开始在全球全面部署经过作战验证的情报系统。12月14日,“陆军分布式通用地面系统”(D6A)获得批准,并由国防采办执行委员会(DAE)负责实施。
此前,D6A只是作为一种快速反应能力,成功用于伊拉克和阿富汗。目前D6A已获批用于陆军所有部队,并已部署到所有旅级单位。“快速反应能力”是指一种可以快速部署,以满足最直接、最迫切需要的系统,比如作战环境,但它不一定获得了全面部署的批准。
D6A用于整个陆军以及它与联邦情报机构和盟军之间的任务、处理、开发和传播情报,取代了9种不同类型的旧系统,成为陆军现代化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D6A可以帮助用户共享应用程序、文本文件、图表、照片、地图等等。与旧系统相比,D6A在2012~2017年可节约3亿美元。而在整个寿命周期中(2012~2034年),D6A可节约大约12亿美元。
“泰坦”认证网络战术信息技术
“泰坦”认证网络战术信息技术(Tactical Information Technology for Assured Networks, TITAN)的功能类似于网络搜索引擎应用软件,指挥官用于在战术作战中心监控接收到的信息和发布更新后的指令。“泰坦”可根据具体任务需求过滤信息,清理指挥官的计算机屏幕(桌面),提供与地形图、图片和文本链接的简明指令模板,以形成通用作战图。“泰坦”还提供了对未来指挥所(CPOF)和21世纪部队旅及旅以下作战指挥/蓝军跟踪(FBCB2-BFT)系统的支持,可融合来自其他领域的关键数据。
智能式网络中心移动指挥控制软件
智能式网络中心移动指挥控制软件(Command and Control Mobile Intelligent Net-Centric Software)是一种手持式任务指挥系统,可接收和发布己方和敌军部队的位置信息,综合来自战术无人值守地面传感器等各类传感器和雷达探测系统的信息,从而实现对敌军进展的实时监控和对薄弱区域的防护。
作战人员伴侣人工智能软件
作战人员伴侣(Warfighter Associate)人工智能软件,可自动搜寻各类文本交谈工具,探测士兵之间有关敏感目标的对话信息,提前将其反馈给未来指挥所的通用作战图,例如当某部队的士兵发现地雷场后,通常会在各类信息系统上人工输入相关信息,该软件能够自动提取地雷场的网格坐标,将其自动输入未来指挥所系统,提前15~20分钟,在通用作战图上生成相关信息,否则该信息会延迟或被淹没。在人工智能技术、作战理论与战术知识数据库的驱动下,“作战人员伴侣”能完成清理未来指挥所显示屏、突出重要信息、提供警告和建议等辅助用户决策和执行正确的行动方案的功能。
G. 大数据在军事领域有哪些应用
在军事上,用小数据时代的理念和技术,很难与大数据时代的思维和技能相对抗。面对大数据时代的军事机遇和挑战,要么主动进击,要么被动跟进,难以置之度 外。其间的取舍与成败,首先有赖于思维变革,其要求全体军事人员尤其是指挥员,更加具备基于体系作战的系统思维、基于数据模型的精确思维及基于对战争进行 科学预设的前瞻思维。
大数据创新了军事管理方法,且这种创新是全方位的--除了可以提高包含阅兵在内的军事训练水平,还可以:
1.提高军事管理水平
管理大师戴明与德鲁克都曾提出:“不会量化就无法管理”。数据的根本价值之一,就是可作为管理依据。大数据应用的特点是强调分析与某事物相关的总体数据, 而不是抽取少量的数据样本;大数据关注事物的混杂性,而不追求事物的精确性;大数据注重事物的相关关系,而不探求其间的因果关系。
将大数据应用于军事领域,意味着军事管理将更加刚性,基本不受人为因素的影响,且更加自动化。所以说,大数据强军的内涵,本质上是军事管理科学化程度的提 高,即与小数据比起来,由于有了大数据,军事管理活动量化程度更高了,工具更加先进了,边界更加宽广了,管理质量、效率会随之更高。
2.丰富军事科研方法
通常人们研究战争机理、找寻战争规律的方法有三种,又称为三大范式:实验科学范式,在战前通过反复的实兵对抗演习来论证和改进作战方案;理论科学范式,采用数学公式描述交战的过程,如经典的兰彻斯特方程;计算科学范式,基于计算机开发出模拟系统来模拟不同作战单元之间的交战场景。
但是,上述研究范式只能使人们感知交战的过程和结果,并未有效提高对海量数据的管理、存储和分析能力。
以大数据为核心技术的数据挖掘模式被称为第四战争研究范式。人 们可以有效利用大数据,探寻信息化战争的内在规律,而不是被淹没在海量数据中一筹莫展。大数据研究范式由软件处理各种传感器或模拟实验产生的大量数据,将 得到的信息或知识存储在计算机中,基于数据而非已有规则编写程序,再利用包括量子计算机在内的各种高性能计算机对海量信息进行挖掘,由计算机智能化寻找隐 藏在数据中的关联,从而发现未知规律,捕获有价值的情报信息。
例如,在第一次海湾战争前,美军就利用改进的“兵棋”,对战争进程、结果及伤亡人数进行了推演,推演结果与战争的实际结果基本一致。而在伊拉克战争前,美 军利用计算机兵棋系统进行演习,推演“打击伊拉克”作战预案。随后美军现实中进攻伊拉克并取得胜利的行动,也和兵棋推演的结果几乎完全一致。
作战模拟早已经从人工模式转变为计算机模式,再加上大数据,战前的模拟推演,从武器使用、战争打法到指挥手段,都可以清晰地显现,是非常好的战时决策依据。一旦发现作战计划有问题,可以及时调整,以确保实战伤亡最小并取得胜利。
3.加速型武器装备面世
大数据在武器装备上的广泛应用,意味着武器装备建设将从重视研发信息系统到重视数据处理与应用的转变,从注重信息系统的互联互通到注重信息系统的透明性互 操作的转变。当前武器装备的信息化程度越来越高,装备体系内各个节点之间的信息共享也越来越方便、可靠,但由此也带来了一些突出问题,如原始信息规模过 大、价值不够高、直接提取所需信息的难度增加等,从而使得武器装备体系在信息获取效率上大打折扣。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大数据为解决上述问题提供了有效方 法。
需要说明的是:大数据应用不仅意味着人们要以创新方式使用海量数据,还意味着人们要采用人工智能技术来处理自然文本和进行知识表述,以替代目前依赖专家和技术人员昂贵而又耗时的信息处理方式。
大数据与人工智能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受益于大数据技术,武器装备体系将从战场上的信息使用者升级为高度智能化和自主化的系统。其具体流程为:经 过智能处理后的高价值信息进入战场网络链路后,与战场网络融为一体的武器装备体系能实时自动感知面临的有关威胁,各装备节点自动感知包括我情和敌情在内的 战场态势,在作战人员的有限参与下高度自主地分解作战任务,确定作战目标和行动方案,经过适当的审批流程后执行相关的作战行动。
在这方面走在前列的仍然是美军。美军大数据研究的第一个重要目标是通过大数据创建真正能自主决策、自主行动的无人系统。这一点已在无人机领域实现。美军希 望无人机可以完全摆脱人的控制而实现自主行动。美军2013年试飞的X-47B就是这一系统的代表,它已经可以在完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自动在航母上完成起 降并执行作战任务。
4.提升情报分析能力
19世纪初,军事战略家克劳塞维茨以人的认知局限为由,提出了“战争迷雾”概念。显然,“战争迷雾”即“数据迷雾”。信息战首先得消除“战争迷雾”。信息 战是体系对体系的战争,而这一体系是一个超级复杂的巨大系统,仅诸军兵种庞杂的武器装备和作战环境数据,就足以大到使普通的信息处理能力捉襟见肘;而敌我 对抗的复杂化,更是让数据量呈爆炸式增长,从而带来比传统战争更多的“数据迷雾”。可以说,信息化战争的机制深藏在“数据迷雾”中。
消除“战争迷雾”会提高指挥员的情报分析与军情预测能力。过去,由于可以掌握的数据不足,战争的不确定性很高,指挥员很容易陷在“战争迷雾”之中。而大数据最重要的价值之一是预测,即把数据算法运用到海量的数据上来预测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具体而言,未来完全可能依托大数据分析处理技术和建构模型,通过数据挖掘模式,从海量数据中挖掘出有价值的信息,及时准确掌握敌方的战略企图、作战规律和 兵力配置,真正做到“知己知彼”,使战场变得清晰透明,从而拨开“战争迷雾”,达成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作战目的。
对此趋势,很多国家及其军队都极为看重。例如,美军明确提出,要通过大数据将其情报分析能力提高100倍以上。如果这一目标实现,那么在这一领域其他国家 与美军的差距,将难以用简单的“代差”来描述。美军通过多年的发展,已拥有全球最先进的情报侦察系统,因为对海量情报数据的分析,曾是美军情报侦察能力的 瓶颈,而大数据正好能够帮助美军突破这一瓶颈。
大数据时代,往往不要求准确知道每一个精确的细节,只需了解事物的概略全貌即可。通过相关数据信息的大量积累,而不是对某个具体数据的精确分析,大数据技 术可以为我们提炼出事物运行的规律,并判断其发展趋势。例如,2011年美军击毙本·拉登的“海神之矛”行动,就有赖上千名数据分析员长达10年数据积累 的支撑。换言之,是大数据抓住了本·拉登。
5.引领指挥决策方式变革
管理的核心是决策。大数据带来的重要变革之一,是决策的思维、模式和方法的变革。建立在小数据时代基于经验的决策,将让位于大数据时代基于全样本数据的决策。
决策是进行数据分析、行动方案设计并最终选择行动方案的过程。军事决策建立在对敌情的正确分析预测之上,其目的是通过合理分配兵力兵器,优选打击目标,设计完成任务的最佳行动方法与步骤。
以往的战争,做出作战决策时缺少足够数据支持,甚至数据本身的真实性、准确性也难以保证。目前信息化条件下的战争,各种条件都变成了数据,这就要求指挥人 员必须掌握分析海量数据的工具和能力。以往,指挥人员更多的是依靠经验进行相对概略或粗放式决策。大数据的出现必将要求指挥人员以全新的数据思维来进行指 挥决策。这种决策将有几个特点:
一是准确。只要提供的数据量足够庞大真实,通过数据挖掘模式,就可以较为准确地把握敌方指挥员的思维规律,预测对手的作战行动,掌控战场态势的发展变化等。
二是迅速。大数据相关技术所提供的高速计算能力有助于指挥员更加迅速地设计行动方案。
三是自动化。针对特定的作战对手和作战环境,大数据系统可以自动对己方成千上万、功能互补的作战单 元或平台进行模块化编组,从而实现整体作战能力的最优化;面对众多性质不同、防护力不同且威胁度各异的打击目标,大数据系统可以自动对有限数量、有限强度 和有限精度的火力进行分配,以收获最大作战效益。
在大数据时代的战争中,军事专家、技术专家的光芒会因为统计学家、数据分析家的参与而变暗,因为后者不受旧观念的影响,能够聆听数据发出的“声音”。
总之,基于数据的定量决策将和基于经验的定性决策同样重要,基于经验的决策将很大程度上让位给全样本决策,基于大数据的决策手段将从辅助决策的次要地位上升到支撑决策的重要地位。
对此,美军的认识是最到位的。美军发布的《2013-2017年国防部科学技术投资优先项目》就将“从数据到决策”项目排在了第一位,凸显了大数据对其指挥决策方式的巨大影响。
6.优化作战指挥流程
网络日益普及的情况下,信息的流通与共享已不是难题,人们开始关注对信息的认识,及将信息转化为知识的能力。
与之相适应,军事信息技术也从关注“T”(Technology)的阶段,向关注“I”(Information)的阶段转变;从建设指挥自动化系统 (C4ISR),即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及监视与侦察等信息系统,整体管理“战场信息的获取、传递、处理和分发”的全信息流程;发展至重视大数 据处理应用,综合集成数据采集、处理平台和分析系统,统一优化管理“战场数据采集、传递、分析和应用”的全数据流程。即通过对海量数据进行开发处理,大幅 度提高从中提取高价值情报的能力,从而实现对战场综合态势的实时感知、同步认知,进一步压缩“包以德循环”(OODA Loop),即观察-调整-决策-行动的指挥周期,缩短“知谋定行”时间,提高快速反应能力。
随着数据挖掘技术、大规模并行算法及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完善并广泛应用在军事上,情报、决策与作战一体化将取得快速进展。在武器装备上,将特别注重各作战 平台的系统融合和无缝链接,以保证战场信息的实时快速流转,缩短从“传感器到射手”的时间差,实现“发现即摧毁”的作战目标。
比如近几年迅速发展的无人机作战平台,其本质就是一个智能系统。其可以成建制地对实时捕获的重要目标进行“发现即摧毁”式的精确打击,还能通过融合情报的 前端和后端,使数据流程与作战流程无缝链接并相互驱动,构建全方位遂行联合作战的“侦打一体”体系,从而实现了体系化的“从传感器到射手”的重大突破。
7.推动战争形态的演变
大数据可以改变未来的战争形态。美军一直追求从传感器到平台的实时打击能力,追求零伤亡。
由大数据支撑的拥有自主能力的无人作战平台,将使得这些追求成为可能。例如,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无人侦察机“全球鹰”,能连续监视运动目标,准确识别地面 的各种飞机、导弹和车辆的类型,甚至能清晰分辨出汽车轮胎的类型。现今,美空军的无人机数量已经超过了有人驾驶的飞机,或许不久的将来,美军将向以自主无 人系统为主的,对网络依赖度逐渐降低的“数据中心战”迈进。
无人机能否做到实时地对图像进行传输非常关键。
目前,美国正使用新一代极高频的通讯卫星作为大数据平台的支撑。未来,无人机甚至有可能摆脱人的控制实现完全的自主行动。美军试验型无人战斗机X-47B就是这一趋势的代表,它已经可以在完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自动在航母上完成起降并执行作战任务。
总之,基于大数据的实时、无人化作战,将彻底改变人类几千年来以有生力量为主的战争形态。
8.引导军事组织形式变革
大数据即大融合,它有望打破军种之间的壁垒,解决军队跨军种、跨部门协作的问题,真正实现一体化作战。
就组织形态而言,扁平结构、层次简捷、高度集成、体系融合应该更符合大数据时代的要求。军事方面的相关趋势有:
(1)网状化。军队的指挥体系逐步发展为“指挥网”,原先的“树状结构”变为 “网状结构”。一个师的指挥系统一旦被打垮,师以下各级可通过“网”与上级或其他作战单元联系。这就改变了传统军事指挥体系由“树干、树枝、树叶”编成的 组织形态,避免了机械化战争时期“打断一枝、瘫痪一片”的指挥弊端,有效提高了局部战争中的指挥效能。
(2)小型化。发达国家的陆军多由军、师、团、营体制向军、旅、营制转变,使作战集团更加轻便灵活,机动性更强。 根据部队的不同功能优化组合,基本作战单位不需要加强补充就能实施多种作战,从而全面提高应对多种安全威胁,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的能力。将营作为基本战术 “模块”,将旅作为基本合成单位,以搭积木方式进行编组,战时根据需要临时编组,看迅速生成担负不同作战任务的部队。
世界各主要国家都非常重视军队组织形态变革,并致力于发展新兴军兵种,及时设计和建设新型部队。
2009年,美国国防部宣布组建网络战司令部。2013年3月,美国网络战司令部司令亚力山大宣布,美国将增加40支网络战部队。美国、俄罗斯等国都在积极筹划或正在建设能在太空进行作战的“天军”部队、“机器人”部队。
随着新兴军兵种的建立,军队的组织形态将出现新面貌,未来战争的触角不断延伸,网络、电磁频谱领域的争夺方兴未艾,太空不再是寂寞世界,天战也不再遥远。
(3)一体化。军队信息化必然要求一体化,信息化程度越高,一体化特征越明显。适应新形势下强军目标的要求,我军必须对战斗力要素进行一体化整合,推进武装力量一体化、军队编成一体化、指挥控制一体化、作战要素一体化,提高整体效益。
9.大数据将使体系作战能力大幅提升
从作战手段角度看,大数据及其支撑的新型武器装备的应用,将丰富军队的作战体系;从作战效能角度看,大数据下的作战行动循环(包以德循环)所耗时间将大为缩短,更符合“未来战争不是大吃小,而是快吃慢”的制胜规律。相关变革的结果,将是军队体系作战能力大幅提升。
10.提升军队的信息化建设水平
大数据给了各国军队(尤其是像我军这样的信息化发展水平参差不齐的军队)一个契机,可以牵引、拉动自身的信息化建设向更高层次发展,同时拉齐整体水平,因为大数据意味着“整体”。
具体来说,应以提高决策速度、反应速度和联合作战能力为目标,以数据为中心,以搜索分析处理数据为中枢架构,自上而下建设军事“数据网络”;加快组建云计 算中心,把对大数据分析处理作为军事信息化建设的重中之重,努力建构精确分析处理大数据的硬件系统、软件模型,实现大数据“从数据转化为决策”的智能化和 瞬时化。
同时,也要抓好末端的单兵及单件武器装备的数据采集、存储设备设计,从而为海量数据的挖掘和整合奠定基
H. 大数据驱动信息化战争 堪比“核大战”
大数据驱动信息化战争 堪比“核大战”
如今,大数据技术已经应用到各个领域,在军事领域的应用也十分广泛,作为继云计算、物联网之后IT产业又一次颠覆性新技术革命,大数据不但越来越多地被人们提及和广泛运用,而且成为影响当今世界科技创新、国家安全战略以及新军事变革极为重要的知识增长点。
现在每日遍布世界各个角落的传感器、移动设备、在线交易等生成的海量数据昭示世人:人类已加速步入“大数据时代”。
在军事领域,大数据更是独具“翻江倒海”之能。因为无处不在的海量数据是一座宝库,打开这座宝库从中可以找到许多有价值的数据,通过分析发现规律,就能够获取高价值的信息,从而作出重要决策,把握变幻风云,这也正是大数据的军事价值。击毙本·拉登让美国的“海豹”突击队着实吸引了世人目光,然而外军深入研究后才知道,发现本·拉登靠得则是数千名数据分析员长达10年对海量信息的分析,所以国际上也有“数据抓住了本·拉登”之说。
其实,大数据时代的变革重要的并不是升级现有逻辑,而是需要创造一种新的逻辑。正如外军研究所强调,大数据时代所需要创造的逻辑,关键是需要人们在通常状态下开动左脑的同时,来充分唤醒沉睡的右脑,激发创新思维。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人脑构造主要由左右两个半脑组成,它们各有明确的分工,左脑主要完成语言、逻辑等认知与行为,而右脑则具有艺术创作、发明创造以及整体性思维的能力,蕴藏着发散思维、逆向思维、关联思维等非常规的思维潜质,正是这里迸发着无穷的创造活力。
历史上,善于激发右脑潜能的成功典范俯拾即是。着名科学家爱因斯坦曾经说:“我思考问题时,不是用语言进行思考,而是用活动的跳跃的形象进行思考。当这种思考完成以后,我要花很大力气把它们转换成语言。”另一位科学家笛卡尔更是强调:“没有图形就没有思考。”1940年,善用右脑功能的丘吉尔下令撤出在法英军,成就了二战经典——代号“发电机计划”的敦刻尔克大撤退。福特善于发挥右脑深度潜能,在重大经营项目上时常作出创造性决策,终成享誉世界的“汽车大王”;乔布斯从不追捧市场,强调产品内外极致追求的他,成就了“苹果”的辉煌。所以,在当今的信息网络时代、在智慧地球的创新时代,我们切莫丧失了右脑思维的跳跃性、形象性和创造性。
外军研究表明,开发右脑功能,可以在设计感、故事感、娱乐感以及交响能力、舆情能力、探寻能力等6种能力方面作出新探索。最新研究昭示我们,面对大数据时代的挑战,必须善于全面把握信息化战场联合作战多源目标感知的特殊性,不断增强实时动态的数据处理能力,充分发掘右脑蕴藏的创造性能量,把大数据转化为可供决策的创造力,让能打仗、打胜仗的设计图景与打赢信息化战争的实战图景实现完美的结合。
大数据应用于军事领域,可以提高战争的信息化水平,当代战争,不是比军队数量,也不是枪支弹药,关键在与信息化水平的高低,这是决定战争胜利与否的关键所在,大数据驱动下的信息化战争,堪比“核大战”,定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I. 大数据 信息化作战的制胜法宝
大数据:信息化作战的制胜法宝
大数据时代正向我们走来,大数据的广泛运用正在深刻影响和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和思维方式。目前,大数据在军事领域也得到广泛运用,各国都在积极推进有关大数据的军事研究开发项目。那么,大数据究竟在未来作战中会发挥什么作用?有哪些军事应用前景?将带来哪些军事变革?值得我们深入思考和探索。
让核心目标显形
美国的网络监控无处不在,只要你通过搜索引擎键入敏感词汇,很快就会被监视和锁定。有时一些看似并不相关的寻常词汇,也可能被情报人员盯上。
从看似不相关中找出相关性,这就是大数据的魅力。未来信息化战争中,“目标中心战”将是一种主要战法,此战法成功的关键又取决于对敌核心“目标”自身的识别、定位与锁定上,这也是困扰指挥员的难题。运用大数据有可能让未来战场更加透明,从而使这个难题迎刃而解。根据大数据的分析原理,每个目标,无论个人还是军事单位,都是数据的制造者,也都处在数据的包围之中。一旦成为大数据的锁定目标,就将“在劫难逃”。即使是深居简出的本·拉登,自认为与信息社会高度“绝缘”,但因周围的人不断产生数据信息,他也只能无所遁形了。
实现战争决策最优
在大数据时代,通过对海量数据信息进行分析挖掘,更加智能的计算机系统将可以辅助指挥员作出决策。基于大数据的计算机不仅能提供查询搜索功能,还将具备一定的“思考”能力,能够顺应形势变化搜集各种数据,筛选出有价值的信息,给出解决问题的建议。战时指挥员的工作,将变得越来越高效,只需从“大数据”给出的所有意见建议当中优选出最佳方案即可。
在大数据支持下,一些无人作战平台,如无人机、无人舰艇、作战机器人等,也将具有一定的“自我”决策能力。这些作战平台可以在计算机系统操控下,实现自主攻防。尤其是在与指挥网络失去联系而无法接收指令时,作战平台将可依托基于大数据的自身“智能”,迅速启动应急机制,自动识别判断目标性质、威胁等级,自主决定进行攻击或者启动自我毁灭程序。
私人定制——
使心理战的利箭更精准
楚汉相争,楚军在垓下为汉军所围。当夜,四面汉军皆唱楚歌,楚军军心震动,以为汉已尽得楚地、楚人,史称“四面楚歌”。这是一个典型的心理战战例。面对项羽麾下勇猛而著称的军队,汉军通过用楚地的歌曲唤起楚军的思乡之情,使其精神上濒临瓦解,无心恋战。
在大数据环境中,“数据脚印”可以清晰地还原每个人的心声。人们在信息空间当中的浏览、点击、搜索、购物、下载、上传、通话、微信、微博……所有的行为都有记录,最终都将会形成数据。于是你的性格特点、兴趣爱好等个性化特征都将不再是“隐私”。据此,心战专家就能够制作出现实版的“楚歌”,可以根据每个官兵个人的喜好和心理特点进行“私人定制”,采取更有针对性的措施,影响干预你的情绪和行为。这一切都可以在私人的网络空间中完成,比广播、传单等传统心战手段更具隐蔽性和诱惑性。
智能保障“送货上门”
美国有一家零售商,通过分析所有女性客户购买记录,制作了“怀孕预测指数”,并据此准确判断出哪位客户是孕妇,哪一天是她的预产期。可以提前将孕妇装、婴儿床等商品的优惠券寄给客户,并根据婴儿的成长周期定期向客户推介商品。凭借这项大数据技术,这家零售商开展的“送货上门”服务深受客户欢迎,商品销售额实现了快速增长。
供需矛盾在未来战场上将更加突出。大数据精准的预见功能使超前保障成为可能,这给战场保障带来了新的革命性机会。例如创建基于大数据的保障模式,让担负保障任务的部队,对平时与战时各个阶段、各种情况下的消耗、战损进行分析挖掘,就能够准确地预测出部队需求,合理调配使用各类保障资源,实现近乎智能化的精确保障。
变废为宝——
打响“数据保卫战”
“棱镜门”事件昭示人们,一场以大数据为核心的“超级情报战”已经打响,信息空间成为战场,数据成为战斗力的来源。以往情报特工、间谍都致力于机密信息的获取,这种情报战像宝库夺宝,关键在于破译密码,取得宝库的钥匙。基于大数据的情报战则转向了公共信息,利用大数据强大的分析功能,从看似寻常的数据中找出关系国家、军队重大决策的情报,像是垃圾堆里淘宝。因此,数据将越来越成为制胜的关键,谁能够控制和利用更多有价值的数据,谁就能够掌握作战的主动权,也就拥有更多更大的胜算。
大数据情报战无所不在、无孔不入,“数据保卫战”已经打响。一些现在看似不起眼或无用的数据,随着数据挖掘技术的创新,将来可能会变得至关重要。未来数据安全,必将上升至国家安全层面加以重视,必须从现在开始构筑好数据安全的顶级防护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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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美军把大数据分析引入作战(1)
美军把大数据分析引入作战(1)_数据分析师考试
信息技术带给现实世界的最大变化之一就是万物皆可数据化,这使人们更加坚信“世界的本质是数据”“数据将会改变世界”,大数据标志着信息社会终于名副其实。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会深刻地改变整个世界,也会改变人类的思维方式,同样也会改变战争。
机器人、自治系统、小型化、大数据和三维技术将是未来海上作战重点发展领域。美国海军既注重与传统的武器制造商如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紧密合作,同时也在寻求与谷歌等商业公司的合作,以提高未来海上作战的能力。近年来,美国海军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高校以及谷歌和IBM等IT企业合作,从而引领海军技术进入大数据时代。大数据来源众多,以惊人的速度、数量和种类发展,这就使得使用现有技术分析非常困难,特别是借助iPhone等现代触屏科技产品将产生新的大量数据,并可智能操控、无人操控。美国军方一些高级研发人员表示,他们尤其对海军舰艇的控制台感到不满,对于平均年龄18岁,在成长过程中一直伴随着iPhone和iPad等现代触屏科技产品的水兵而言,这些控制台的操作并不直观。他们建议,海军习惯于对那些从小就学会使用iPhone的新兵说“忘了iPhone吧,我要教你如何使用操纵杆”,试图用新兵所熟悉的现代科技(包括大数据、云计算等)来取代操纵杆式的陈规旧习。长期以来,美国海军舰载传感器、飞机和其他平台产生大量的数据,但是这些数据没有被有效地利用,需要大量的人力。美国海军通过整合这些类型的信息支持战术作战的能力非常有限。美国海军研究局(ONR)称,目前,机载、舰载和其他部署的系统产生了大量数据,想要在作战环境中利用全部数据已经变得很困难。
战场数据集成是大数据技术军事领域运用的关键,随着云计算、通信、媒体和移动计算的快速发展和深入应用,战场的数据量还将快速增长。大数据时代最大的亮点就是人和社会的计算,越来越多的问题都将通过计算得到解决。大数据是指人类有前所未有的能力来使用海量的数据,在其中发现新知识、创新新价值,从而为社会带来“大知识”“大科技”“大变革”和“大智能”等发展机遇。大数据时代通常具有四大特征:一是数据量大,数据量级已从TB发展至PB乃至ZB,可称海量、巨量乃至超量。二是多样化,数据类型繁多,多为网页、图片、视频、图像与位置等半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信息。数据品类将极其混杂,关联度一般极低,而且在相当长的时期内非结构化数据会占据大数据的主体。三是处理快速化,数据流往往为高速实时数据流,而且往往需要快速、持续的实时处理;处理工具亦在快速演进,软件工程及人工智能等均可能介入。四是价值高和密度低,大数据往往意味着极高的价值,但同其体量一样,正是因为极小价值的海量汇合,才形成了大数据的高价值。现在随着各项创新技术的汇集,大数据展现出了大量的新机会,特别是军事领域的运用。这些趋势决定着最重要的战场需要,可视化战场要求军队数据处理高速化、精准化以保持战斗力,武器装备信息整合要求在数据合并后能成功地集成。
美国奥巴马政府在获得连任后不久就宣布投资2亿美元拉动大数据相关产业的发展,将“大数据战略”上升为国家意志。美国政府和军方都明确表示,国家拥有数据的规模、活性及解释和运用将成为综合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数据的占有和控制甚至将成为海权、空权、陆权之外的另一种核心资产。因此,未来战争与其说是石油战争不如说是大数据战争。美国海军通过采用突破性的分析工具建立海军大数据生态系统来解决此问题。美国海军希望寻求利用大数据增强作战能力的方法,通过整合IT系统数据和作战系统传感器获得实时结果,利用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发展作战工具。例如,允许指挥官在船上查看仪表盘,能够实时跟踪任务中发生的一切,掌握预期的变化情况,并推测可能的结果。
目前,美国海军主要集中在两个领域即反潜作战和一体化防空反导系统,来提升大数据对作战的效果和能力,寻求增强威胁评估预警、作战识别、一体化作战和任务计划以及执行能力。美国海军主要在以下四个方面开展研究:建立海军数据科学通用的基础体系架构,用于不同机构间数据表征和共享;引入数据源并建立索引,通过海军的云环境利用大量的数据集合;进行海军作战分析,开发先进的分析工具支持作战,特别是反潜作战和防空反导作战;利用云计算的安全性和完整性,增强海军防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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